咚”一记闷响,沈渊已然微愠,手中瓷盏怦然掷下:“良言难劝该死的鬼,我今日算是信了。观莺,你扪心自问,我与你本无交集,哪一次不是你先对我下手,我只是将计就计,没让自己受害罢了。你喝的药是朱家送来的,彩云是被你连累的,你所谓的与我有仇,不过是我没有以德报怨,纵着你继续无法无天罢了!”
“冤冤相报,何时了?”冷香花魁眉梢高挑,鬓边珊瑚摇曳生姿,“唯一一次,我主动做点什么,只是在送走你的那晚,穿戴华丽些,刺了你的眼睛。如今你已脱身险境,就该修身养性,洗心革面。至于你的去留,我一概不会干涉,往后……还是好自为之吧。”
沈渊倦了,语气也趋于平淡,再不想多看观莺一眼。早知只为了争吵,她就不走这一趟浪费辰光。
“你,不赶我走?”
观莺楞了阵,千言万语堵在胸口,想要斥骂,想要反唇相讥,想要撕破自己坚持存在的墨觞晏的伪善面孔——末了却只有这一句,轻飘飘毫无分量,还带着浓浓的可怜腔调。
这个女人,又要开始她的欲擒故纵假慈悲了吗?观莺几乎形成一种定性,无论冷香花魁如何言行,落入她眼中,总是带着伪装的,其下满怀不可告人的肮脏算计。与其如此,她更想墨觞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