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和自己痛痛快快地骂一架,甚至打一场。
“别端着了,墨觞晏,你要怎么样。想让我死心吗?告诉我,就算是这座山庄,你也可以说得上话?”
冷香花魁不开口,观莺就一直追问,不断重复着毫无意义的内容,叫门外候着的丫鬟们听了都摇头。沈渊只静静坐着,看对面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,变了又变,毫无昔日的万种风情。
“我想让你死心,可以有一百种方法,没得拉上山庄做恶人。”沈渊的话已经说尽,也不想枉费善心,“若你真的心比天高,就不会自甘堕落。你的确有一把好嗓子,又肯卖力气下功夫,即使穷困潦倒,也可以凭本事立足,而非一味趋炎附势,妄求不劳而获,最终害人害己。”
许是唯一一次,冷香花魁肯定了观莺身上的一些东西。自那之后,楼中再也没有人弹奏月琴,一件乐器本无错,为着用它的人生出杂念,使得整座冷香阁少了悦耳之音。
墨觞夫人自能请来上等的丝竹班子,许锦书的五弦琴很好,温颜儿会一点三弦,连春溪都磕磕绊绊学起了琵琶,虽然有点东施效颦,好歹能拿得出手。只是很偶尔地,花魁也会听到下面人窃窃私语,说从前有个观莺娘子弹起月琴,也是冷香阁的一道风景。
“世上本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