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会顾全你的衣食起居,你若愿意,或待来日我百年之后,你可以领一笔银钱,自行离去。”
烛花噼啪,吓得她心头狂跳不止。她砰砰叩头,恳求不要赶自己出去。大官人拉住了她,良久叹了口气,命她起来坐着进食。重新送来的宵夜果然能吃饱肚子,哪里有那么多规矩呢?说到底,她只是个最低微的通房。
日子仍然平淡如流水,半年后老太太去世了,她掉了几滴眼泪,不算十分逢场作戏。做妾的生活不会事事如意,至少比丫头手头宽裕了,因她侍候得确实周到,也老实木讷,从来没有越过本分,老太太对她逐渐宽容,偶尔还会赏赐几件首饰,有意无意地提起来,可以停了芜子汤。
没有必要的……她表面说着不敢、不配,心里却苦笑。老爷从没碰过她,何来的绵延子嗣?
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将来,不过是悄无声息地顶着姨娘的位子,做着体面丫鬟的活儿,等到大官人百年之后,会有留给她的一笔安家银子,自然可以离开这个地方,或做点小买卖,或置办田地云云。
其实她并没想好何去何从,这片土地对她而言太陌生,来了许多年,还是处处无所适从。
天公不作美,没等她琢磨明白,老爷猝然长逝,没来得及留下一句话。短短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