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月,府上接连两桩丧事,太太哭红了眼睛,数次在灵堂昏厥过去。
“晴姨娘,太太身子不适,外头还有许多事需要照应。奶奶怀着身孕,不便出头,请姨娘过去帮忙照应。”
前面的大丫鬟过来传话,蓉儿忙不迭道恭喜姨娘大权在握,伸手拔掉她头上雪白的绢花,脸上的笑毫不掩饰,拉着她就往外赶。
雪晴忽然很看不起她,厌恶感油然而生,一把甩开蓉儿,小心翼翼将绢花戴回去,理整齐了身上的麻服孝衣,擦干眼泪往前院去。
老爷走了,她很难受,怀念这个在中原唯一对她好的人。他果真是一个很好的人,院子里站满了前来吊唁的故友亲朋,见到一个陌生女子出来照应,纷纷面露诧异,听说是个人微言轻的通房,更是直接出言质疑,称莫不是这女子狐媚又心机,才连累大官人暴毙,当家太太也起得一病不起。
她百口莫辩,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为她说话。太太却忽然赶来,身边陪着三四个丫鬟,步履缓慢,气喘吁吁,满脸歉疚说自己理家无方,这样的场合竟让小妾出来丢了颜面。
雪晴被拖下去,周围的斥骂、不屑、鄙夷,统统与她渐行渐远,白绢花掉在地上,不知被谁踩脏碾碎。她已经记不清中间发生了什么,只晓得身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