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与观莺同在此处,便该知是我更清楚这儿的规矩,观莺自己也明白,唯独江公子你,对冷香阁一无所知。”
出人意料地,花魁端端坐着,不急不恼,还腾出手给自己斟了杯热茶,慢条斯理撇着浮沫,甚至不多给对面江姓来客一个眼神:“说句不中听的,若是在公子府上,您是主子,下人丫头做错了事儿,您自然可以轻轻揭过;可冷香阁,到底是姓墨觞的,是我家做主的地界儿,公子跑来这里咄咄逼人,指手画脚,未免越俎代庖了——更莫说,这到底是个行乐之地,好人家的少爷冒冒失失进来,还失了仪态,要是不小心传将出去,市井坊间的议论,怕是不会太好听。”
这天沈渊没描着凤稍,眼眉轻掀微挑,讥讽了然于面,乍听又好似是这么个道理。她惯爱如此夹枪带棒,尤其对面这一位,似乎很喜欢口头斯文,她便奉陪到底罢了,以牙还牙罢了。
江公子被堵得瞠目结舌,面皮青一阵红一阵。他的确满腔气恼,为了少时唯一算得上知心的人,偶尔失去些君子风度,或许也算无伤大雅,可没料到,算有遗策,青楼里有位牙尖嘴利的美人,全然不顾忌什么主客,说着寻欢作乐,周身做派却好似冷香阁是什么高门贵府,容不得他个小小白丁放肆。
他从不涉足勾栏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