舍,派一个侍从先行,精力也一股脑只放在观莺身上,的确曾听回报说,在这座小楼里,观莺姑娘过得尚可,衣食无忧,石榴裙下收服众人,只有一个女子可与她争高下,便是只闻其名而难见真容的花魁阿晏。
还听闻,那花魁竟是个病弱之躯,早年不慎伤了根骨,自此闭门不出,不见天日养了许多年岁。据说当年的意外也是叫人称奇,无需多加打听,城里人人都能说上一嘴,那病美人火气大,刚讥讽过登徒子的探花郎,回手又抽出宝剑,赶走了闹事的酒鬼。
听上去颇有气性,今日一见,果真名不虚传。
“娘子言之有理……在下,冒犯了。”江公子的手攥在袖子里,对着面前这个罩着兜帽的女子,终究忍了发火的冲动——其实他甚少有什么脾气,能惹得他气急上头的人也寥寥无几。
幸好自己素不踏足欢唱,他想,要是自小纨绔的人,被这不可貌相的口齿摆上一道,怕不是要深以为惧,从此不敢弄风月。
来客的心情跌宕起伏,冷香阁的小阁主始终如一,兜帽的罩纱半垂,只能看清下颌流畅的弧度,朦胧深处那双眼睛却是带着重重雾气,根本不给对面一窥真容的机会,最多晓得是个标致人儿。杯中茶喝腻了,她开始想念玫瑰卤子入水化出的滋润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