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清、道不明,一剂汤药灌下去,打发了了事。
百口莫辩的滋味,观莺也不是第一次尝到了。分明是那些脏臭男人,看她年轻美貌,一个个伸出手来作践,都说了是下贱的丫鬟,她如何能反抗——她伺候的主子,只是一个最不得宠的姨娘,平日连大声说话的资格都没有,哪里能护得住她?
要说那个姨娘……和她的亲娘,还有几分相似。懦弱,平庸,偏又不甘淹没在后宅,总想拔尖又没有机会,气急了,就拿她打骂发泄。
身子已经麻木,痛觉也趋于模糊,观莺只觉得恶心,堕胎药的味儿还翻腾在喉咙里,挥之不去几乎作呕。不是说郎中悬壶济世吗,为什么,还要配出这种损阴德的东西?
最难熬的时候,三魂七魄仿佛都被抽离出身体,肚子里那块多余的肉被清理掉,对她反而是件好事,总算不用提心吊胆了,也不必和她那狠心的娘一样,生了孩子照样是个被看不起的,守着一间小屋,过得暗无天日,硬生生熬磨干净了最好的岁数,随即被扫地出门。
额头很烫,观莺知道自己在发烧,没有一块淘好的冷巾子可以降温,也没有红糖姜水祛寒。庄头娘子这两天也不勤来了,人家有好端端的日子,也是在东家和太太手下讨生活的,哪会为了一个肮脏低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