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,提前养起来总不会错。可是不巧,替他扫院子的小道童说,顾医师一大早就出门了,临走说去山中采药,特意和长生观中人打过招呼,中午不必等他回来用斋饭,等到天晚了,他自会记得归路。
天寒地冻地,他要采什么?莫不是将中原京城的玉瑕山当作西北的冰川,还指望……能生出朵雪莲?花魁娘子颇觉得可笑,当着人家的面未表露,只在心里叹了句,顾医师当真愈发古怪了。
绯月道:“等会雪大起来,山中必然是不能行走的,顾先生看着天,或许这会儿正在回来。姑娘若着急,咱们不妨在此稍候片刻?”
“没什么急的,谁让他素爱游历,从来没个定性。我是怕错过了这次,万一哪天他又兴起,志在四海,还真是不好找见了。”沈渊笑笑,并不在意,“本来也不是专程来寻他,你说得对,等会儿积雪深了,咱们也不好下山。还是早早回去吧,”
冷香花魁抬眼,打量一圈顾医师的屋子,墙角还架着小火炉,已然冷了,上头坐着个黑陶药罐,描着圈海浪卷纹,不知里边装的是什么。房间里无人,顾锦川临走时熄了炭火,属于药汁的苦涩味道仍然浓重,凝滞在空气中,直向人鼻腔里钻。有几分像小柴胡汤,治风寒咳疾的良方,猜不出是为谁煎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