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看,可算算日子,长生观的檀香梅该开尽了。罢了,你不想说,我不问便是。”
折扇公子的态度出乎花魁意料,即使仔细瞧过去,对方也不像在作假,刻意叫她放下戒备什么的。上次世欢楼一别,过去多少时日了?沈渊一下记不清,总之……不算短了吧。
足够她守着自己的冷香阁,过太平安静的日子,将这个过客连同他所带来的不愉快,通通遗忘在脑后。毕竟已经年下,马上要万象更新,带着气恼过年总不好的。
耳边对方还在言语,试图同她解释前次的不愉,无非是家事烦扰之类。她只管一一接下,报以礼貌的微笑,偶尔回句“无妨”——人不烦她,她不犯人,快些应付过这场遇见,今后各归各路,各奔前程去吧。
听上去,大约折扇公子也是如此的,不像从前那样咄咄逼人,还知道她不喜欢亲近。他穿一身墨蓝的袍,披着锦缎的氅,没像第一次在长生观遇见时那样巧合,花色如两个人提前商量好,周身的气势却削弱了,想来时无意争锋,只为寒暄。
这般揣度着,沈渊有意维持客气,仍点点头回了一个笑脸,道:“多谢公子体谅。真不巧,公子看,这雪是越下越大,阿晏得回去了。道路难行,公子若没别的事儿,也请早些回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