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从世欢楼来,玉先生的茶是上乘,可惜人不在店中,自上回一曲《长生殿》落幕,先生也放出口风,这一年不会再登台了。”折扇公子忽说起旁的,显然不想草草辞别:“我似乎听说,墨觞姑娘初来陌京时,也曾在棠棣院暖场,不知是否如此?”
“确有此事。那时候阿晏不知轻重,听闻棠棣院群英荟萃,便贪心想去一饱耳福,谁承想,自己也按捺不住献丑。”冷香花魁并不反感提起往事,彼时的场景历历在目,还勾出她一个发自肺腑的笑。
那是一段快乐的辰光,明香姑娘尚在,会同雪城带她出门听戏,墨觞夫人也不拘束她,还有玉琳琅,初次见面是在台上,扮作巾帼红妆。
“玉先生的戏,当年就是一座难求,如今他做起生意,唱得更是少了,人人去了都是如此,公子自然不必觉得失落。”
她情不自禁多说两句,引得折扇公子立刻接过话茬,全然不觉两个人是在雪中交谈:“听你的意思,阿晏认得玉先生?”
冷香花魁唇角隐隐凹下对小酒窝,脚步微抬,将自个儿又拉远了些:“玉先生何等人物?阿晏不敢说认得,只是当初同在棠棣院,总有过交情,只算是一个脸熟、一处说过话罢了。”
何至于此呀……她可不想和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