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向墨觞夫人俯身拱手,余光却专注在沈渊身上。花魁一下乱了阵脚,不知该坐还是该立,嗫嚅着唇情绪难以言说,眨巴眨巴眼睛去看自个儿的养母,分明是要求助,对方却向离雪城点头,神色赞许。
“有离公子这句话,我才算放心了。”墨觞夫人请他坐下,命丫鬟重新斟了酒,“只消等沈将军回京,彼此再将婚事细细商量。渊儿虽非我亲生,我对她的爱重却更甚于掌上明珠,只求她终身有所依托,能一世无忧。”
“听阿娘这样说,我都要落泪了。”花魁作势抽出帕子,抿一抿眼角,那儿有青黛沿着妃色胭脂描一道凤稍,万千风情皆化其中。她甚少流露出什么伤感的情绪,这下自己也不知道是真的动容,还是应一应景。所幸及时有丫鬟叩门,小厨房的菜色还没上完,无意间救了场。
水芝接替了花魁主事的活儿,将冒着热气的大盅摆上桌:“哎呀,竟是橙酿蟹子,上面盖的是什么,像是酒酿,可是小姐想出来的?”
“我哪里懂这些,是从外面学的。”沈渊平复了少许,和水芝说话,眼神却盈盈看着离雪城,他正是一副了然状。
“这还和雪城哥哥有渊源,”花魁娘子细细道来,“当年咱们初来陌京,雪城和明姐姐时常带我出门,有天中午来不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