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一眼,最多不过隔壁灶台的婆子支不开手,请许琴师帮忙递了一罐盐巴。
“阿姐真是好心,那么稀罕的蟹粉汤,您不是说留着,晚上添碗水煮面,给大家伙做宵夜吗。”
许锦书显然是渴坏了,也可能是出于饥饿,汤水一饮而尽,亲手洗了碗匆匆离开。人前脚才出门,后脚便有择菜的厨娘与何嫂子咬耳朵。何嫂子前额的巾子已经汗涔涔,手上仍然忙着将鱼肉切丝,飞快抹了一把侧颊的汗,“嗐”了声不以为意:“埋怨总归落在我身上,你操什么心。看她瘦的那个样子,年纪也就和自己家的闺女差不多大,你看着能忍心?都是一群下人,吃什么蟹子,就当是前头夸咱们手艺好,连一点剩汤都要叫了去。”
说罢已有小丫头端过井水来,冰凉凉散着冷气,在热火朝天的灶台边上反而让人舒心。何嫂子捞过葫芦瓢,弯腰满满舀了一大盅,新做好的鸽子水晶脍用深口瓷盘装着,浸在里头。
没有空闲的灶头,杏花拣了角落的小铫子,忙里偷闲给许锦书烧水,路过的仆妇放下一把葱姜,嘱咐她洗净切了丢进去。要做的事情还很多,小丫头也不能一直盯着烧水,灶上的人似乎达成了共识,经过便帮衬着看一眼。热气开始冒起来的时候,何嫂子的水晶脍已经送出去,先前的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