碗姜汤,也好祛祛寒。”
“不,不不……”许锦书连连摆手,“我知道,今天厨房忙碌,哪儿敢给你们添麻烦。有劳嫂子好心,我自去端了水就是。”
厨房里暖和,众人也都各归各位,眼中不过是自己的生计,并没有谁刻意去看琴师,许锦书却总觉不自在,又或许出于寒冷,一手牢牢捉着自己桃红比甲的前襟;这颜色很不衬她,尤其现下她脸上毫无血色,眼底两团青灰,活活比楼上总受欺负的倌儿们还惹人可怜。
“温嫂子,外头羊腿拆好了,奴婢没经手过这种金贵东西,怕坏了事,还得劳烦嫂子,瞧瞧这该怎么腌。”杏花不知何时又凑过来,拉着温嫂子向灶台另一头去,随着自己又绕回来到锦书跟前:“许姑娘有奴婢照应,热水等会儿奴婢送到屋里去,这儿有前头要的蟹粉干丝,送去了剩出来小半碗汤,还热着,是干净的,姑娘要不嫌弃,就先垫一垫肚子吧。”
冷香阁从来不兴铺张,厨上烧饭做菜偶尔有富余,多半也是自己人分了,权作打牙祭,蟹子珍贵,杏花只是个跑腿的小丫头,照说没有处置的权利,于是不必想也知道,是这厨房里头主事儿疼许琴师,又好心没叫她下了面子。
杏花留下一只瓷碗,蹦蹦跳跳着走开了,仍然无人抬头看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