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过门缝往里瞧,都被绯云拉回来;绯月已然悄悄挪步,重又去开了药匣子。
打板子的声儿听着就吓人,方才用的那一罐怕是不相宜了,大丫鬟记得天刚冷下来的时候,那位凌公子给沈渊送来药膏药油,祛瘀消肿确有奇效,还不会留下疤,花魁娘子用完还剩下些,顺手就收存起来了。
冷水帕子盖在手心,丝丝缕缕的凉镇压不住疼,缠绕交织成催泪的利器,盛氏低下脸,让那成串晶莹都落进水盆,心头萦绕百般滋味。
她的确有些不自知了,以为自己能讨得花魁娘子欢心,前次盛家的人来,她差点就只能寻死,墨觞夫人与小阁主也肯出面维护,专程带她去州来山庄疏散心情——她觉着,自己努力没有白费,终于算有了依靠,偶尔可以小小放肆,花魁不至于放手不管她。
“你若真想借我的力,就该跑来与我说,听闻歌女们行事不端,请我出面做主,而不是明知镇不住她们,还要自己充英雄。”
果然,花魁娘子也是这般说:“我的确恼怒你,气的是你不懂轻重,大失分寸;春溪是个什么东西?她也配站着和我说话?但凡今天她有一点脑子,就可说是她们姐妹在琴阁作伴,你闯进去寻衅滋事,因为你们一直互相看不对眼。就算到了夫人跟前,这番说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