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沈渊带着孩子坐在中间,绯月和绯云陪在两侧,侍候车厢里架的小炉,给姑娘们热茶水糕饼。澧兰手里捏着块茯苓如意糕,低头咬掉边上嵌的干果,腮帮子鼓鼓,嘴角沾了零星桂花糖:“那位小姐生得漂亮,穿的衣裳也好看,绣的是梅花。出门时,祖母说,叫我不要乱言语,惹了人家生气,可我还什么都没说,她就皱起眉头来。”
“哦?”花魁娘子挑挑眉稍,露出吃惊的模样,搂过澧兰在怀里:“听说张家的女儿涵养极好,竟然当着你们父女的面儿,就皱眉头、拉脸色了?”
这可就有趣儿了……顾锦川去相看,沈渊必然不能问他个中细节,便是连提一句都十分失礼逾矩。张家的绸缎铺名声不大,平日生意都淡淡的,冷香阁只在那儿购置过两次时新料子,给楼里的舞姬裁衣裳。听水芝说,那天瞧见了这位三小姐,在柜台后看账册,说话办事风风火火,人比花娇。
那不应该是个爽利人儿么?怎么从澧兰口中一讲述,完全变了个样子。
“才不是呢,”小女孩咽下糕点,接过绯月递的帕子擦擦嘴角,“我和爹爹到得早,张小姐是跟何六姑一起进来的,看见我,就冲我笑,说我讨人喜欢,还拿果子给我吃。可是一会儿,张小姐说要亲自煮茶,去向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