滥生出来的小崽子,命贱死了才干净,何苦累得别人也煎熬,当真祸害遗千年,和他那个娘一样。
烟花柳巷的日子不顺心,沈离枝放不下面子,常常被女子们讥讽——“落汤的凤凰还不如鸡呢,摆什么大小姐的臭架子,把你那副嘴脸收起来,要不然扒了你这身皮,扔到前头去照样千人踩、万人骑看你还清高给谁看。”
污言秽语不堪入耳,沈离枝的后槽牙几乎被自己咬穿。她看不起这群吃皮肉饭的女人,就算是素有雅名的花魁娘子,在她看来也不过是瘸子里头挑将军、瞎子里面选元帅,装出不食人间烟火,才能让那些男人为她神魂颠倒。
后院的女人不也常常这样吗?想当年,家里来了一个漂亮的婢女,听说从前也是秀才家的女孩,读过书,甚至会自己写诗。沈离枝看着她,就是整天满口知书达理,最后还是趁着母亲有孕,爬上了爹爹的床。
冷香阁里的女人多,环肥燕瘦各有千秋,沈离枝端了几天架子,很快就坚持不下去了。她得赚到银子,才有自恃清高的资本,女子的争斗无所谓,不被那些揩油的男人吃干抹净,才是她最看重的事儿。只有往上爬,至少有一间自己住的屋子,至少可以伺候好一点的客人。
事与愿违,直到被关进柴房,她仍然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