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倒是好心肠,换作是我,只怕避之不及呢。”花魁娘子低头饮汤,杏花是头一次替何嫂子捶打鱼丸,意外地筋道可口。盛秋筱换了双筷子,给各自碟里都夹一只烧麦,笑道:“主意是您出的,侥幸保住性命的是我自个儿,往后清明寒食,总少不了给沈家妹妹上一炷香。”
沈渊闻言停下汤匙,似有感触:“要是照这么说,侥幸逃过夫人一顿手板的是我,也很应该是我亲手做羹汤,给你赔个不是。”
“小姐说这种话,就是存心羞臊我了。”盛氏抬腕为自己添一盏牛乳茶,“我只疑心一件事,沈离枝虽然脾气骄傲,也常常见跋扈,却是个关键时候知道好歹的,怎么就能……通奸,偷汉子?”
花魁娘子重重拍下筷子,打鼻腔里付之一哂:“这种鬼话你也信?左右是和你相关,我也不瞒着。方才夫人留下我,说那李家有个小丫头,从前是专门伺候沈离枝的,亲眼瞧见她被姓李的送去伺候顶头上司,何等的奇耻大辱!李家为了自己的面子,一碗汤药灌下去,没成想离枝竟死了,他们唯恐东窗事发,遭耻笑不说,保不齐还要撸了官帽,这才将脏水全都泼到死了的人身上。”
此言一出,说者愤慨,听者面有戚戚然,盛氏大骇,又念及自身,已然要冒出了半脊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