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了,如今又听你说了个中原委,更是心惊肉跳,实在提不起精神。”
花魁娘子缓和了神色,不由得学起墨觞夫人,长叹一口气:“你呀,心软是好事儿,可忧思过甚了,吃苦头的是你自己。如今你听了这些话,或许会觉得我狠戾,生就一副铁石心肠,可日子久了,大约你也可以明白,凡事都讲究适可而止——说到底么,并非我们刀架在脖子上,逼着沈离枝替了你去的。乍一听了有此筹算,她甚至主动跳起来争取,生怕我们反悔。苍天有眼,她含恨而终,安安知不是自己种下的恶果。”
“姐姐说得不无道理……是我的不好。劳姐姐告诉我,今日见到秋筠,她境况如何?”盛秋筱低头笑笑,飞快眨巴着眼睛。
话说得久了,桌上的饭菜稍稍见冷,沈渊摆摆手,绯云会意,领了小菊提着铜壶下去,打热水回来换温盘。花魁想到与盛秋筠的偶遇,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,略微斟酌片刻,执了茶盏,垂眸道:“我实话告诉你,她过得并不好。前次你给她体己银子,果不其然被她婆婆搜刮了去,要她拿出钱来,孤零零一个人进城,去风味庄买了好的酒菜,给妯娌的儿子做满月酒。”
花魁娘子寥寥数句,已将秋筠的辛酸道尽,秋筱跟着鼻头一酸,紧紧抿着嘴唇说不出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