软烂的冬瓜片:“过节谈不上,只是这个人性格顽劣难相与,每每对上了,总要起些口舌之争,以至于听见了便觉不痛快。”
“奴婢说句不中听的,小姐这是身在此山中了。”盛秋筱微微抿唇,一对小梨涡若隐若现,诉说着某种了然于心的情绪:“来这儿的人么,多半是为了排解消遣,既然见面便难免争执,索性就此别过,可他偏要几次三番再遇见,可见对姐姐的心思不一般。”
换作别的女子,或许听了会羞涩笑笑,可惜了花魁娘子对那位并无情意:“快快闭口,往后也莫作此言论。我将要婚配的会是谁、能够是谁,冷香阁中人人有数,何必拿出来说嘴消遣。”
花魁娘子严肃了神情,盛氏立刻知晓自己失言,赶忙深深叩首下拜,同她赔不是。沈渊没作计较,打发小菊出去,到秋筱房中抱上琴来,又挥手叫盛秋筱起身,到妆台前坐下,开匣取了一支七尾衔珠珊瑚凤钗,给她簪在发髻上。
“下去打扮是来不及了,我素日里瞧着,这个人喜欢秾艳明媚的女子,多用些胭脂吧,我现下搬到别处去住,这儿也没有几件像样的首饰。”菱花镜里,盛秋筱的五官是不及沈渊的,薄薄擦了一层香粉,眉眼也描得寡淡,好在身上的衣裳与妆扮算是相宜。
花魁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