详片刻,转身吩咐绯月,找来了半盒没用完的银朱粉,清水化开蘸上一笔,亲手为盛秋筱眼角勾勒两道凤稍:“如此差不多了,你放心去吧,他虽不好相处,大约也不是个好色之徒。”
秋筱不由得哑然失笑:“姐姐疼我,可是想岔了路子。秋筱本来就卖身为花牌,哪里还在意这些。”
沈渊扔下妆笔,狠狠丢过一个白眼:“算我一番好意落了空,你自个儿既然这般想,那便快快去吧,我这屋子容不下你。”
盛氏讨好地扯扯花魁袖口,起身婉转行了个礼,领着小菊俯首退下。看着房门重新关合,沈渊总算松了口气,暂且将有关折扇公子的零碎念头抛诸脑后。桌上的宵夜又一次凉了,花魁正好也不想再动筷子,叫绯月撤了下去,赏给几个小丫头吃。
麦仁汤要费点时辰,送上来时沈渊已经解了头发,盛秋筱没有这个口福,绯云从走廊路过,隐隐听见雅间中传出琴声,小菊候在房门外。睡前沐浴的热水已经在后院烧着,除去忍冬花,还加了大量的艾叶桃枝,沈渊吩咐熄了房里的安神香,换上宽松熨帖的平布寝衣,捧了麦仁汤,倚着软枕靠在美人榻上,由绯月拿了松木篦子,蘸着桂花露篦头发。
“明儿且有得折腾,可惜了顾先生要陪伴家人,再者这样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