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净的事儿,也不好莽上去,直言请人家帮忙。”想起墨觞鸳的发落,冷香花魁深觉着头痛,然则既已应承下,端没有反悔的道理:“这样吧,明天早起,绯月套一辆脚力快的马车,去州来山庄告知淮安,请他出手相助。”
绯月躬身记下,少不得唏嘘:“将军不在京中,咱们可以信任、依仗的,终究还是尹先生。”
沈渊揭开茶盏盖子,轻轻刮着浮沫:“谁说不是呢,等哥哥回来,自然要好生谢人家。怎么说,我这一辈子,眼看着也是能望到头了,高不成、低不就,可以不好不坏地过下去,已经比那些穷苦人家要强出太多了。”
“小姐这是说丧气话,”绯月放下篦子,招呼绯云过来为主子按摩额角,“您还年轻,青春正盛,哪儿就一辈子了。奴婢听自己的娘说,人的运气、福分都有数,姑娘先头吃了那么多的苦,都是在攒福报,以后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。”
绯云忙不迭点头附和,沈渊听着耳熟,才想起是前月里,盛秋筱也说过,冷香阁的花魁娘子福气在后头:“一个两个,都拿这话来唬我,你们倒像串通好了似的。”
“话虽老套,道理是不会错的。”绯月低眉谦顺,“时辰差不多了,绯云去后院抬水吧,奴婢们伺候姑娘梳洗,早早睡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