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眼儿好,许是看见他们过得辛苦,多留下一会,亲自照看打点,也说不定。”
“这倒像是在说我刻薄,冷心冷肺地,害死了人家姐姐,也没有半点愧疚之情。”花魁娘子唇角扯出一丝笑影儿,绯月匆忙要跪下为自己辩白,她家主子却已稍稍侧过身,靠着鹅羽软枕睡下了。
嫁出去的女儿,泼出去的水么,沈离枝的寡母一过世,没了接济,她也不得不卖身养活弟妹,现在连她也不在了,想来几个孩子更加艰难。沈渊猜不出盛秋筱在做什么,去到那间院子又发生什么,左右出门时都有小厮马夫跟随,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。
那便随她去吧,沈渊心想,趁着时辰还不算太晚,还有休息的余地。等下养足了精神,才好细想想,应该如何开口与许锦书言说。
那位胡人将领,终究是没有辜负了琴女,只可惜化作了无定河边骨,安知于许锦书而言,这究竟是幸,还是不幸。若换成沈渊,她心志坚定无比,假使发现离雪城负心薄幸,她宁肯冒着孤老终生的风险,也要让他知道代价;可如若苍天不佑,为了难以抗拒的缘由,离雪城先她一步去了,她愿意立誓,此一世会将这个男子放在心尖,毕生不忘年少情谊。
盛秋筱姗姗来迟的时候,绯云正在给花魁娘子梳双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