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士不过黄口小儿的把戏,平息如捏死蝼蚁般轻松。阵前副将领人去打扫残局,沈涵摩挲着那枚鸳鸯佩许久,下令将亡者埋葬在了朝向故土的方向。
换作旁人,兴许那逝去使节的心愿难以得偿,幸则姓沈的将军有亲妹明珠暗投,至今栖身在冷香,小小玉佩得以顺利启程,且不足以为外人察觉。沈涵心思缜密,换了语气另作书信,好叫沈渊拿出手,讲与那位许锦书听。
花魁看罢,照例收在了锦匣里,两个人是亲生的兄妹,自然心有灵犀,算着时辰,楼中的人多半在小憩,沈渊也已有许多日子没见过许锦书,不知她心境如何,便不着急找她来说话。不知不觉,丫鬟手中的洛神花茶还剩下小半盏,花魁无心再饮,摇头推开,吩咐绯月将兄长另行备下的信笺收好,扯了毯子,直接在美人榻上歇下。
盛秋筱仍然没回来,从前依稀听说,沈离枝家中出事后,孤儿寡母搬到了外祖家名下一处院子,除了灶房,就只有小小两间偏屋,连倒夜香都要小孩子轮流抬着,到远远的巷子口去。
“绯月,盛氏出去有多久了。”房间里少许熏了祛晦的檀香,花魁娘子阖着眼眸,沉沉道。
丫鬟守在桌前做针线,闻声放下绣绷,轻声道:“算起来,总有一两个时辰了,盛姑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