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魁笑靥灿然,“锦川,刚才是我不好,一下子病得难受了,什么话都不假思索。今天我该谢你,让我终于有了个明白。我家盛秋筱最擅粥点,你且去外头小坐片刻,带几方茯苓饼回去,让澧兰也尝尝。”
“听说你抱恙,澧兰很担心。”顾锦川见好就收,神色放缓:“我没办法带她过来,有你赠的点心,她一定会高兴。”
病中不宜劳神,两个人没再强行客套,绯云引着医师出门,到小院子另一头的厢房等候。不是用饭的时辰,小厨房炊烟起了,对冬日的凛冽严寒而言只是杯水车薪,却能温暖灶间方寸天地。盛秋筱三叠挽起袖子,头上扎着布巾,少许露出光洁额头,布满细密汗珠,她和花魁娘子是截然相反的,体质燥热,稍微进补点的饮食都要谨慎,从前小阁主院子里送进上好的野羊,烫了锅子邀她同席,竟也受用不得。
铜壶中牛乳煮开沸腾,小菊搬个杌子坐在角落,拿着大蒲扇烧火:“奴婢只是听人说过,小姐身子很差,常常病倒,不曾想竟这样怕人。姐姐,你说,花魁娘子得的究竟是什么病?”
盛秋筱打开陶罐,挖出满满一勺茯苓粉撒在盆里,洁白细腻堪比新雪:“我同你一样,不是早早来到冷香阁的,并不知道内情。不过,我好像记得,自己小的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