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奉进来。顾锦川无意看她的笑话,暂且退到外间等候。
“今时不同往日,再难以入口,这次也赖不得了。”沈渊难受得紧,愈发难以下咽,拧着眉含了颗杏仁糖,由着秋筱半哄半逼迫地喂了药。盛氏主仆收拾了碗勺拿出去,医师方才回来,重新为榻上病人搭脉。
花魁喉头苦涩萦绕:“我有个荒唐的想法,锦川,若天不假年,我是不肯看着自己形销骨立、苟延残喘的可怜模样,到时,你可愿赠我一副良药,让我走得体面又痛快?”
“小姐快别说浑话了,哪就至于的。”绯月与绯云先着急了。隔着淡绿绣锦鲤莲花丝帕,顾锦川的指尖也猝然收紧:“以我的道行,还做不到未卜先知,不过以在下拙见,应当请两位姑娘再找笔墨来,给你写一副安神方,好好睡上一天才是道理。”
气氛微妙起来,无人明白花魁何出此言,着实灰心丧气过了头。“我病糊涂了,别与我计较。”沈渊自知失语,也暗中懊恼,扭头不看顾锦川恨铁不成钢的眼神,只和丫头顾左右而言他:“良药苦口,今儿小厨房备的什么点心?”
绯月会心道:“有豆浆茶糕和萱花酥,刚刚盛姑娘与奴婢说,前头送来了鲜牛乳,她正要给小姐做茯苓饼。”
“秋筱又技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