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人坐下也觉得吃力:“即使两情相悦,如同,如同许锦书那般,也免不了猜忌一场。这个世上,真心少得可怜,他对我见色起义,根本就没有心。更何况,他是什么身份,我又是什么身份,岂能同日而语。”
“您是西北沈家的嫡长女,哪里配不上他。”绯月脱口而出,随即意识到荒谬,立刻双膝跪地请罪:“奴婢情急,口不择言,奴婢该死!”
“真是新鲜,”花魁顾自坐着,端过茶盏轻撇浮沫,“秋筱才同我告罪,说自己惯坏了小菊,让那丫头恃宠而骄,说话不带遮拦,早晚要给主子惹祸。绯月姐姐,咱们从小在一起长大,我是知道你的,你可别和不懂事儿的人一样,坏了咱们的情谊。”
绯月眼眶已然微红,深深叩首拜伏:“奴婢谨记,再也不敢犯了。请姑娘尽管责打奴婢,叫奴婢记住教训。”
“打坏了你,我还指望谁替我奔走。”沈渊喝了口茶,枸杞金丝菊中化开晶莹雪片糖,清润甘甜,芳香四溢,“起来吧,我写几个字都费力得很,你告诉绯云,去小厨房传话,晚上做道鸽子汤,忽然想那个味儿了。”
大丫鬟应声匆匆退下,在小院各处忙进忙出,花魁病中不便出行,还得再遣她去请尹淮安,亲自上门来取走书信。州来庄主相对稳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