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像这主仆几个,咋听闻便大惊失色。几乎只在瞬间,他心中就有了更加值得忧心的思量。
犹记得玉瑕山上信马悠游,他们偶遇东宫主人,那番口舌较量不足为惧,不敌当夜的梦魇令人惊心。尹淮安不信怪力乱神,要知道人心叵测,远比妖魔鬼怪可怕得多。宫墙中的明争暗斗之惨烈,绝非他们置身事外的人可以想象,太子俨然对西北沈氏起了念头,若兄弟相争,传世忠烈之家沦为盘上棋、线下傀,沈涵尚且有武功傍身,那么首当其冲受害的,会是谁?
答案呼之欲出,于是他下意识想接沈渊出冷香阁,将她好生藏在山庄,安稳踏实地放在自己身边保护,却被婉拒了。花魁娘子神采不再,斜倚软枕,目光倦怠,还要强撑精神说话,道自己经不起车马劳顿,更怕骤然挪动会打草惊蛇。
“他既然存心隐瞒,索性我就陪他做足了戏,要是我忽然不见了,他较真寻起来,岂非你也要被牵连其中。”沈渊早将信笺封好,套进五彩丝线绣桃花的荷包,看上去十足只是一件青楼花魁赠与恩客的软玉温香:“劳烦你送去西北,让哥哥知道。我心中懂得你的顾虑,沈家一门凋零,看似位高权重,实则如风中飘萍无所依仗,万万不能被搅合进谁的浑水中。”
尹淮安接在袖中:“听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