歌女离枝无视楼规,擅自闯进后园,落进欢场还以为自己是尊贵的管家嫡出大小姐,沈渊一点也不喜欢她,至多在那日初闻噩耗时,浮现过一些人之常情的怜惜。当着凌亦珩的面,花魁自然不能说真话,只好推出盛秋筱作筏子,换来折扇公子一句,盛姑娘只不过答他所问,不会是有心为之。
“如此说来,公子莫非对冷香阁中人事甚感兴趣?”沈渊抬眸反问道。
凌亦珩抽出折扇,习惯性地放在手心轻轻叩打:“我若说,只对姑娘一人感兴趣,是否有唐突冒犯之嫌。”
“公子明知故问了。”花魁娘子笑意不达眼底,状似无意稍稍侧脸,抬手抚一把鬓角碎发,连带髻底玉簪迎光,摇曳生辉:“阿晏身染红尘,早无豆蔻少女情肠,实非良配。这样的傻话,公子千万不要再说,小心被有心人听去,会成笑话。”
周而复始,沈渊甚至不再动辄气恼,有种习以为常的坦然,甚至想试着反将一军,看这位三皇子会不会脸红——不过想想便罢了,不知实情的时候,她当然可以任性而为,如今心中有底,即便对方有意遮掩,沈渊也觉着别扭得很。
“当初在长生观,我曾问你,是否有意离开冷香,回归良籍。”凌亦珩似乎不愿放弃,端正辞色又道:“我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