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你与墨觞夫人母女情深,你若不愿骨肉分离,我也可以筹办一间铺面,或者别的什么,交由你做主经营,如此便可停了这楼中营生,也不耽误你为母亲尽孝。”
“无功不受禄,我若接受公子如此馈赠,往后,我与公子又该当何论?”沈渊当即反驳,挑眉正对上客人眼神。花魁眼角描着胭脂,面上细细铺设香粉,掩盖大病初愈留下的倦惫,丫鬟巧手妆饰一番,仍旧是人间少有绝色。
她就顶着这幅容貌,丹唇微启,星眸流转,存心以极其柔和顺从的姿态同折扇公子说话。幸而此时并非什么美景良辰,面前也没摆着红烛,摇曳映照出朦胧情愫。更何况,那话语中分明夹枪带棒,字字戳中流水无情。
“晏儿不知公子尊姓大名、家住何处,猜着您是显赫出身,自然该比我们这些人明白,即便您为晏儿赎身,又置办田产、铺面为依仗,难道就能以红顶花轿迎我入门,做您的正妻?岂非遭人耻笑、为族亲所不齿。”
接连几日服药,花魁娘子的嗓音也不似从前清脆,更见低回压抑,万千情绪尽在其中:“当然了,晏儿也有自知之明,以我的出身,如何敢妄想高攀。可是小的时候,家中也请过先生,教授礼义廉耻,要晏儿去做妾,甚至无名无分跟在谁身边,那是决计不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