含蓄,很少会拉着才认识的新友吃酒划拳,柳渠阴起初不适应,以为都是存心疏远,过几天才明白,其实这儿民风通样淳朴,只消多相处些时日,他们也会摆好酒席,邀请新朋故交同乐。
她吃到了南方糕团,是很熟悉的味道,垫着翠绿叶子,热腾腾从竹编蒸笼中出锅,吹着气咬一口,满满馅料溢出来,还有争相钻进鼻孔的香味儿。这儿的吃食当真嗜甜,芝麻、枣泥、白糖、果仁儿,还有眼生的青红丝,一股脑包进黏牙弹软的糯米皮儿,交织融合成浓郁滋味,足以让人心都化了。
柳青庵教给她酿酒,最适合搭配开胃小菜,有滋有味地能喝上半宿。在这儿却不相宜,还是要来壶清茶,才不会腻味了喉咙。那天她如常找了家茶馆,坐在楼上临窗最好的位置,要的是玫瑰青团、香砌樱桃,配的是碧螺春,还馋嘴添一碟煎萝卜糕,里头少搁了点腌羊肉,吃起来满足得很。
隔窗眺望,水面上有画船,妙龄少女抚琴弹唱,被水声晕染过,更见空灵动听。她看见旁边桌上也来了客人,是个不苟言笑的男子,却叫了碗冰糖绿豆甘草饮子,身边也没见跟着什么解语佳人。
两相比较,显得她胃口不小,竟有几分丢人。柳渠阴已经记不清了,他们是如何搭上话,又是如何再次相遇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