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顿不错的早饭。治安官的手下被撵去后院,长条凳挨着井口一字排开,不过寻常粗茶淡饭,照样吃得酣畅。
许是新年将至,又许是吃人嘴短,元治安官脸上也多了点笑意:“从前不甚熟悉,元某不懂变通,对姑娘多有得罪,还望海涵。”
“哪里敢说‘得罪’二字,大人秉性纯良,刚正不阿,晏儿敬服。”沈渊未着脂粉,披一件家常水蓝满地蝴蝶绸纱长衫,半托下颌打趣道:“实不相瞒,这些年大人巡街,常从楼前路过,风吹日晒,从无耽误。晏儿一介女流,不懂为官诸事,亦不敢妄言,只晓得大人您是位好官,自当以礼相待,尽一点绵薄心意罢了。”
治安官手里捏着筷子,听了花魁所言,竟微微滞住,投过来两道不可思议的目光,隐约还能看出几分欣慰之感。美人儿托腮笑盈盈看着他,晓得这位大人是低调久了,乍得一句毫不掩饰的赞美,浑身不适应呢。
“我想起一事,”治安官挪开视线,夹一筷子凉拌水芹,“上回,姑娘向我打听使节团,前不久我才听说,他们在归途中……”
“我晓得的,有劳大人记挂了。”话没说完,花魁已经自觉接过,坐正了身子,放下手臂,神色惋惜:“冷香阁已经接到书信,许姑娘的意中人遇难,临终前托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