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你不薄,好好儿惜福吧。也不知你们如今作何营生,新年万象更迭,你合该多遗忘,少怨怼。”
炭火充足,观莺仍不解了斗篷,甚至再多烧个暖炉都不嫌热。她的身子糟糕透顶,寒气不尽,甚至要赶上花魁娘子:“以前,我怨气冲天,活生生觉着自己要死了,现在终于活过来,当然要活久些,最好能熬到哪日,挡我路的人都去天上了,才到我扬眉吐气的时候。”
风毛斗篷暖和又轻便,在冷香阁中,观莺是碰不到的,花魁赠予她的那件也丢在了春檐巷。斑斓狐皮珍贵,她也能穿在身上,只做里子看不见,而用更华丽的雪缎为表。话音还未落,观莺紧随着轻哼一声,低头抚摸洁白绒毛,得意、鄙薄,还是强颜欢笑,统统交织在一起,高高吊起鲜红口脂掩饰的苍白唇角。
花魁既说营生,正戳在观莺与江小少爷最心虚处。打小读书的年轻人,哪儿懂得柴米油盐贵,出门远行时带足了银票,到陌京城又有亲戚接济,甚至于现在为了观莺而漂泊在外,老家的江氏夫妻心疼幼子,也没有真的反目,是不是寄来大笔花用。
只是,当真要坐吃山空么?观莺一介女流,除了吹拉弹唱的小巧,便只剩下一手钩绒花针线活儿,即便眼睛熬红了,也不够维持生计。正在昨日早晨,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