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闲言碎语如蚊蝇嗡嗡,直钻进耳中,躲避不得。江小少爷既肯同观莺私拜天地,自然知道有关朱家那些事,还有她离开江家后遭遇种种。人言可畏,观莺已先臊红脸皮,拿斗篷帽沿低低遮住脸,恨不能找个地缝躲起来。
花魁娘子好整以暇,瞧着盛秋筱抽回衣袖,慢慢抚平褶皱,放下兜帽愤然转身,俨然对那二人极为不屑。她揣度着,江小少爷大约愤怒至极,可惜这儿人多眼杂,也不能奈她们何。
“唷,这是已经做得,拿在手里了。”绯云手中提着一只竹篮,满满当当盛着先前要的干果,沈渊随口一提,挽过秋筱又道:“那咱们便走吧,这样好的日子,平白遭陌生人白眼,可别冲撞新年喜气。”
听者有心,说者更是刻意,她自认脾气不算和善,观莺还偏生拿离雪城来说嘴,正正撞在枪口上。原本么,女子为着陈年旧事,拌嘴争吵,不算多稀罕,大男人插手是要被笑话的,可那江少爷不知礼,言语刻薄便罢,还要动手伤人,花魁娘子就必定要让他知道,何为真正的牙尖嘴利,或者说杀人诛心了。
“姑娘这样说话,不怕失了规矩吗?”江小少爷拳头握得咯吱作响:“纵然有人为你撑腰,冷香阁的花魁行事如此张狂,若传出去,怕也不会好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