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她们始终没见到墨觞夫人,丫鬟前去问候,回话说,阁主新年劳碌,叫姑娘们自行玩乐去。
既是由水芝经手的,当然有夫人授意,一锤定音,于是春溪的身后事要如何处理,便与沈渊毫不相干。墨觞鸳早不是女孩年纪,不会像她们两个一般,还要郁郁一阵,雷厉风行交代了水芝不得声张,作恶的小厮已经被发卖,还有个祝远静,挨过二十大棍,尚关在柴房里。
“等会儿用过晚饭,你替我去趟柴房,看看那个叫什么……哦,远静的,告诉她,春溪死了。”
菱花镜中美人面孔平淡冷漠,如同在讲一只猫儿狗儿,说罢抬抬下颌,点向妆台桌面角落里的首饰匣子:“最下头有支琉璃步摇,菊花式样的,你拿出来带给水芝,告诉她,给春溪置办得体面些。”
盛秋筱手上停顿,并不十分理解,又不好贸然质疑,只能等着花魁娘子自行开口:“奇怪么?冷香阁的花魁墨觞晏,本是副铁石心肠,却忽然间,肯对一个微不足道的歌女慷慨解囊?”
“奴婢不敢,小姐慈悲。”盛秋筱低下头,口中赔着不是,加快速度为花魁梳好了头发,照吩咐将步摇好生收进腰间荷包。沈渊嘴上得了痛快,心中并不真正生气,拉着盛秋筱坐下,同她赏玩新买的青金簪——“先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