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旁人多少指点,姐姐如何挨得住呢?”
小阁主听罢,沉吟片刻:“是了……你说得对,人言可畏。再不然,这几日你出去一趟,我安排小厮跟着你,亲自探望,总能安心。”
闲话不过半盏茶,盛秋筱起身告辞,去替花魁办事。时辰不晚,水芝一行人尚未动身,亦不问盛姑娘如何得知春溪过世,性格礼收下步摇,感叹小姐面上虽冷,心里却比谁都软和。
再经过偏院,里头仍然不乏歌舞升平,女子们为了自己的生计,压根儿顾不得昨日姊妹是否今日已经红颜枯骨,只有矮房转角处,隐约像是许锦书,一袭素衣蹲在墙根,埋着头,与琴阁中传出的靡靡之音格格不入。
盛秋筱没有过去打扰她,又想起从前,春溪是如何对许锦书落井下石。小小一座冷香阁,俨然也是一个等级森严的世界,花魁娘子如天上星遥不可及,而歌女、舞女们则是最微不足道的存在,彼此争锋斗气,含酸捏醋,所图所求都只是身上衣衫、口中饮食,保不准便今日有、明日无。
许锦书会否怨恨春溪?或是只为了一条鲜活生命的逝去而伤感?盛秋筱缓缓迈着步子,忍住不朝春溪最后离开的那间屋子的方向看,不断告诫自个儿,如今这个世道她无力更改,能够自保已该知足,倘若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