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桃姐姐带着自个儿做的,用最新鲜的玫瑰花瓣反复蒸晒,才得了血一般秾艳的颜色……
这种色彩若给观莺用,属于锦上添花,可沈渊久病,又刻意清减粉饰,只着重刻画嘴唇与眼角,看起来便会突兀,不光吓到丫鬟,也令与她四目相对的乔莲莲心里“咯噔”一惊。
美而自知的人往往更清楚,如何利用容貌达到目的,恰似此时州来的表姑娘眸如星子,满满写着悲悯:“几番折腾下来,小娟只能让出正室之位。胡氏起先还假惺惺的,说即便做妾也会善待她,可才过去几天,奚家少掌柜不知道发什么癫,以死相逼要小娟走,闹得沸沸扬扬。胡氏为了颜面,也当真想把小娟打发回娘家去。”
“呸!好不要脸的一家。”乔莲莲拍案而起:“小娟姑娘做错了什么?贬妻为妾,分明是触犯我朝律法的,这种始乱终弃,目无王法的人家,做出的东西根本不配成为贡品。”
再温顺的人也会有情绪高涨的时候,沈渊本想使乔莲莲恐惧,意识到没有亲人撑腰的姑娘下场悲惨,谁知她也有几分烈性,素昧平生,也能为人家而愤愤不平。秗
周遭忽然安静,乔莲莲方才意识到行为不妥,脸儿霎时红透,僵在那里站也不是,坐也不是。沈渊今日没有恶趣味,伸出手解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