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手。
这里是沈府,眼前的小丫头不是他宅子里的那些可以任由他搓扁揉圆的乖巧侍女,是沈玉棠惯出来的凶丫头。
江修文放下手,挤出笑容朝里头喊道:“沈玉棠,我知道你醒来了,你府上的人都说了,别装没听到,本公子今天来是……是看望你,顺便道个歉。”
后面几个字的声音细小,若不仔细听,都听不到他在说什么。
玄兔却听清了,差点没绷住,笑出声来。
沈玉棠道:“玄兔,放他过来。”
她倒要听听江修文能说出个什么花样来。
“公子。”
玄兔还想坚持,但公子都发话了,她只好在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后退开。
江修文目的已经达到,大度地不与小丫鬟计较。
步子一拐,轻快地走到内室,刚一进来,就见面色依旧苍白的沈玉棠捧着一本《香茗录》在看,神情认真。
她靠坐在软塌上,瘦弱地身子半掩在被褥下,因之前失血过多,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呈现不健康的惨白。
头发以简单的飞云玉簪别在脑后,半披散着,比以往少了许多刚毅凌厉。
在阳光下,或许是角度问题,他竟觉得沈玉棠的眉眼面容很是柔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