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玉棠的话唤醒了江修业的一点理智,但很快,他眼中又被仇恨淹没,眼前之人就是他的杀父仇人,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杀了对方,不计任何代价。
江修业目光阴沉:“你也有怕的时候啊,别想阻止我,这件事没有人会查出来,谁都不知道我来过大牢。”
他说完就退后几步,举着火把大笑着离去,他浑身罩在黑色斗篷里,连大半的脸都被帽子盖住,若不是正对着他的脸,熟悉他的声音,沈玉棠也无法确定来的人是他。
“江修业你站住!”沈玉棠大声喊道。
但已经下定决心的他怎么可能会因为这句话回头。
在他拐过一角时,在被沈玉棠那声大喊惊醒的犯人的目光下,他将火把松下,落在一间牢房的干草上。
下一瞬,火焰卷起,牢里的干草遇火则燃。
着火的地方距离沈玉棠的房间不远,仅隔了五间,而且看火势好像在那几间空着的房里倒了火油类易燃之物,那地方的枯草烧完了,火势也不见小。
“好好享受吧,沈玉棠。”
江修业低着头拢着袍子匆匆离开大牢,而房门门口昏迷了一地狱卒,根本没人会看到他进来出去过。
他一离开府衙范围就脱掉黑袍子,随手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