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中!”老张一高兴便泡起了茶。
两人围着小方桌、挨着火炉子,嗑唠的是越来越近乎。老张也当过几年的兵,把人生最精彩的那一段着实在江河水的面前卖弄了一番。当他听说他也当过兵时,说啥也不相信,以为他是在吹牛不打稿。最后他还是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腿上,“你这腿是咋地咧?”
“打仗打的”,
“让谁给打成这个样?”
“越南人。”
“俺的娘呃!”老张恍然大悟,“那往后俺可不能叫你瘸子咧,忒不敬——那你不是立功咧?立的是么功啊?”
“好汉不提当年勇,都是些陈糠烂谷子啦。”江河水好多年了,一般不轻易提及那段往事。
老张非让他说出立的是几等功,江河水无奈告诉了他。他知道,当过兵的都在意这个。
“么?一等功?俺的娘呃,那你可是个大英雄啊!今天俺算是见识咧!”老张显然有些激动,冲着厨房的张嫂喊,“孩儿他娘,你过来。”
腚门大的地方,他们的谈话其实都被张嫂听见了。她走到老张的面前,“俺这兄弟是大英雄,听见咧。你想做么?”
老张仰着脸对张嫂说:“是英雄俺就得敬着。屋里还有么送酒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