呆了:靠着墙角的一张双人床上坐着三个孩子,没有一个是正常的——清一色的智障儿,宛如一个胚胎孕育出来似的。他们看见大人们进来都笑了,全然不知天地有冷暖、人间多悲伤,傻傻的笑仿佛就是他们生命的全部。
大黄早已蹲在了孩子们的床前,生怕眼前这个不速之客将它的小主人掠了去。
整个棚屋被隔成了三部分:北头是一间比一张床大些的小卧室,靠门口、贴着北屋是一间小灶屋;东头就是孩子们的那张床,床对面是个不知哪儿捡来的卧式柜,上面搁着台二十英寸的电视机;一个生铁炉置于棚屋的正中央,其长长的铁皮烟囱、顺着孩子们的头顶一直伸出东墙的窗户外;一个小方桌带着几个小木凳紧挨着生铁炉。
女人开始做晚饭了。她先是打开电视机,然后又往铁炉中加了一些煤……
屋里渐渐地更暖和了一些。
江河水一根接着一根地向老汉递着烟,这让老汉觉得十分过于不去。他看着眼前这个瘸子不像是个歹人,放下心后才向他报了家门。
老汉姓张,五十多岁,没有江河水想象的那么老。
“她是俺老婆,不爱吱声,可勤快咧。”
“往后,我就管你们叫张大哥、张嫂,你们叫我瘸子咋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