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栅栏那儿想辙的时候,山坡下面小路上的三五个人,引起了他的注意,因为他们抬了一个担架,担架上躺着一个穿黑白条衣服的人,他受伤了,头和手都缠了纱布,大概是受伤的驴友。
这位驴友也看见了他,短暂地视线接触之后,驴友腾一下坐了起来,可把抬担架的村民吓了一跳,差点把他扔了。
驴友激动地朝他喊,“周培深!”
这是周培深醒过来之后,遇到的除白真外唯一一个知道他名字的人。
“你别动,你别动啊!我上来找你!”
驴友的声音明显比前一声高了好几个调。
“欸?你干吗去啊?你还有伤啊!”
“这小伙子怎么不听话呐?”
“快点躺好!”
抬他的村民眼睁睁地看着他从担架上跳下来,一瘸一拐地跑上山坡。
周培深抽完最后一口旱烟,他刚好爬上山坡,撞开木门。白真家的门不太结实,被他这么一撞,差点散架。
他一瘸一拐地,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,鼻子上也一道血痕,嘴巴肿成了香肠嘴,总之,看不出模样。
“周培深?”
驴友激动万分,激动程度就好像他不该活着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