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他想,他跟周培深应该有过兄弟情。
张巍后来安安静静,一点动作都没有,最合理的解释就是,张巍已经发现了他的不对劲,但是没有戳穿他。如果真是这样,周培深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么。
“我哪里长了胎记,还记得吗?”周培深忽然说。
张巍一愣,“怎么忽然说起这个?”
“你还记得吗?”
张巍心下狐疑,但还是不自觉地被勾起一段回忆,“当然记得。小时候我们一起洗过澡。”
张巍低着头,笑容苦涩。
他又说:“我们两家关系好,你要是个女的,我妈都能让我娶你那种。”
说到这里,张巍的表情渐渐黯淡了,“世事难料,后来你一路高走,我是追不上了。”
张巍忽然就哽咽了,眼睛也红了。
他扭开头,咳了一声,为了掩饰不自在,转转悠悠地去到窗户边儿上,“大老爷们儿,多愁善感了,你可别笑话我啊!”
他倒是像在对窗外的空气说话。
种种迹象表明,张巍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,并且也已经知道了真正的周培深已经死了。
他的难过是真的。
张巍站在窗前,心口憋闷,从来没那么难受过,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