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建业没说话就那么默默的听着。
“王和平是68年的老三届,去乡下的时候刚满十八岁,一晃十多年过去了,原来的小伙子,回来的时候邋遢的就跟个老头子似的,父母都是普通工人,家里兄弟姐妹四五个,王和平不想拖累家里,就一个人住在外面,没饭吃就去郊外的地里捡点儿烂菜叶果腹。
实在逼着没招了,被几个同样回城的知青怂恿差点儿走上邪路,幸亏我发现得早,把他弄进厂里,算是有了口饭吃,王和平也算争气,从小爱鼓捣东西的他,是厂里为数不多能简单摆弄设备的人,所以没多久我就让他当了维修班的班长。”
庄建业闻言点点头,知青这个群体在后世的时候他从不少文学作品中了解过一些,但绝大多数都是些美好的回忆,间或有些小资的意味,好像广大的农村和边疆地区真的是大熔炉,能把一根绕指柔锻炼成百炼钢。
但事实上大熔炉不假,真正成钢也不能说没有,却很少很少,绝大部分都跟王和平一样,将青春燃烧殆尽,等茫然回城却发现,昔日的城市跟自己就好像多了一层无形的隔膜,他们想融入,却受到各种各样的排挤,在内外焦灼中,很多人就此沉沦。
“王和平还好,不管怎么说一人吃饱全家不饿,老刘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