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满刚到美国时就被自由世界迷住了眼,他玩命打工,每赚够五十美元就去找女人。直到他给某省首富女儿做接待员时两人一见钟情,谈起恋爱,这才停止荒唐浪荡的生涯。
“这不挺好的吗?”对方摇了摇头。
“是啊。”说到这里,徐炳辉本该就此打住。他也知道对方聊起阿满是投他所好——寒门贵子的敌人永远只有另一个寒门贵子,显然徐炳辉在这场竞争中取得了最终胜利。这让他无法控制说下去的冲动。
“本来都挺好的,但是他在婚检时发现感染艾滋病毒。”说到这里,徐炳辉停顿了片刻,然后继续说道,“三天后他在我的更衣柜里留了一封遗书,让我替他向父母解释,我怎么解释?”
在两人的唏嘘声中,徐炳辉再次把目光飘向窗外。他很喜欢那棵枫树,它让他平静,让他相信这是个真实的世界。感染HIV的为什么不是他?他也曾为了满足生理需求四处鬼混,为什么他会如此幸运?
遗书字里行间流露的绝望让徐炳辉无比震撼,他太理解阿满对改变命运的渴求了。杀死阿满的不是对HIV病毒的恐惧,而是这种眼睁睁看着三生难求一次的机遇从指尖溜走时的绝望。
这时,前台余诗诗敲门进来,一脸古怪的表情。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