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把眼泪抹净,吸气,呼气,努力把呼吸调整均匀。
一如往日般高冷。“喂……什么事?”一手把病例报告攥成球,精准投入垃圾箱。
电话那头的侯振聿得意洋洋。
“箐箐呀!我公司还有一个企划部的空缺,已经让我给拿下了,今天有空吗?准备一份简历交上来,明天就可以上班了!”
“不用麻烦了!我不想去。”
苦笑着将电话挂断,直接按关机键关机。
一个人,昏昏沉沉回到逼仄的出租屋。打开灯,踢掉高跟鞋,整个人瘫在一米二的窄床上,舒展成大字型。
肝部隐隐作痛,胃也酸痛得很。沈丹箐已经习惯了这种肉体上轻微的折磨。
淋巴癌晚期的患者,血液里的肿瘤会扩散到全身,肝,脾,肺,肾,或许是膀胱,是心脏。她的余生注定与痛苦相伴。
忽然,房间内响起钥匙扭动锁芯的声音。沈丹箐无奈闭上双眼,直觉告诉她,一定是那个女人来了。
果然,沈凤兰挎着a版的lv水桶包,拧着风韵犹存的蟒蛇腰,推门而入,气势汹汹。
“啊呀!死丫头,窝在家里躺尸,给你打电话也不接,存心躲着我!”
沈丹箐并不想理睬这个女人,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