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屋里亮着电灯。全家人都起来了。我还心思是又过年了呢。我也记不住是谁帮着我把衣服穿好的。
头一天晚上,我大大就对我娘说;“明天早点走,我把你们送到大港火车站,我还得回来赶紧去上班。”
就在我们准备走地时候,我二姐忽然地哭了起来,我大姐也哭了。我大姐哭地表情我就记不住了。我大姐那年就15岁了,都上中学了,大人的事她应该全都懂了。
我也忘了我娘是拿着个多么大的什么样的包裹了,就在我们往外走的时候,我二姐抓住我娘的胳膊跺着脚哭地声音更大了。我在刚睡醒的朦胧中,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,为什么还要哭呢?
出去屋门口外,我大大把我的两个姐姐都拦下了。
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场景,十分凄惨!
这是沉淀了六十多年,尘封了半个多世纪,已经都淡忘了的事情。为什么现在回想起来,还那么清淅呢?活灵活现,如在眼前。
也许这就是心伤到太痛了,我本来就有伤疤的伤口,又给刺上了一刀,鲜血在止不住地往外流,把我那根已经沉睡了多年的神经,又给激活了。
我并不是心眼太小,我也不是抓住事不放。我是被我唯一的亲人完全丧失人性的坏女人姐姐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