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背后狠狠地把我捅了一刀。本来有伤疤的伤口,又给刺上一刀,鲜血一直在流。
我这个完全丧失人性的坏女人姐姐,是被一个姓夏的男人洗了脑的坏女人,我至今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,她怎么能好意思地干出来这种缺了八辈子德的、见不得人的坏事。
几年来,我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,他们靠钻法律空子心存侥幸,我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。
我一点也没记住我们是坐车还是用什么方式到地大港火车站。到了大港火车站,进了候车室,电灯通亮。候车室就是一个大空房子,好像是靠墙壁有那么一两张座椅,所有的人都是站着。我大大和我娘靠墙根站着,都说了些什么我也没听。那种一家人难舍难分,心情痛苦的表情一点也没有,就像是送朋友离别一样。
我大大的身材比我娘还略矮一点,都对我娘嘱咐了些什么,我也不听,过了不大一会,我大大就急匆匆地走了。
我大大刚走不久,灯光下人流里,我看见隔壁的我老爷爷朝我们这里走来。
我老爷爷走到我跟前,先把手里托着的一纸袋蛋糕给了我。就站在那里和我娘说话。
我迫切地吃着蛋糕,他们都说了些什么,我更是没听。
这是一九五八年春天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