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除了烟灰缸,还摞着几本书。借着窗外的城市灯光,他看了一下,几本都是讲家庭暴力的,估计跟她要做的选题有关,想着反正也睡不着,就摸开阳台的灯,看了起来。
次日早上章柠醒来时才六点,她本想再睡一会儿,但想起沈堰东,虽然知道他不会留下,但还是起来看了看。客厅空荡荡的没有人,她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,去洗手间冲澡。冲完澡出来,无意间瞧见沈堰东的包还挂在玄关的衣帽架上,走过去看,鞋也还在。她有些疑惑,去书房照找了找,书房没人,她又去了阳台,然后笑了。
被子的一角拖在地上,她弯腰给他盖好,单膝蹲在那里看。
沈医生睡觉时就没那种八风不动的熟男气质,而是像个愣头青。她想,早上是人意志力最弱的时候,要不趁这个机会,把他睡了,不然不知道他还要吊她到什么时候。不过虽然这么想,却没有打算真的实施,只是撑着沙发,继续看。阳台光线不太好,她站起来,把窗帘拉开,没想到还是把他弄醒了。
太阳从城市的另外一边升起来,给城市镶上玫瑰色的金边,钢筋铁骨的高楼耸立在朝霞里,真是美丽。她重新蹲回去,懒洋洋地瞧着他:“怎么睡这,不冷吗?”
或许是刚洗漱过,她的脸清透饱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