钥匙是沈堰东之前给她的,她试着去开门,却发现插不进去。她急得踢了好几下,里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:“谁啊?”
章柠说:“我想找沈堰东,他在吗?”
“沈堰东?”那人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:“没听说过,不认识,你找错门了吧。”
章柠说:“他以前就住这。”
那人说:“我们才刚搬过来不到一个月,不知道上一户是什么情况,你打电话吧。”
她忽然生起气来,咣咣踢了好几下。里边的人立马严阵以待:“请你离开好吗,我们这真没这个人,你要再这样,我就报警了。”
她负气下楼,想去别的什么地方再找找看。可除了医院和这里,她根本不知道还可以到什么地方找他。他无父无母,无兄无弟,如果死了,就什么都没有了。她站在路边,过往的车流在眼前模糊成一条虚线,一种巨大的恐惧向她袭来。她感到茫然,感到惶恐,甚至感到绝望,感觉无依无靠。
她在外面待了整整一夜。
天亮后,她给贺敏打电话,说想去沈堰东的墓地看看。
这天是周六,贺敏没去医院,开车过来接她。
贺敏没在沈堰东的墓前多待,只是简单的打了招呼,就回车上去等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