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来:“不用。”
“可是你……”
那被秀发遮挡住的脸突然曝露在冰凉的月光下,江册话音戛然而止,愣了片刻:“昶、昶煦?”
昏暗下,昶煦认出了这个喊她名字的男人,是那个每次都会送货上门的快递员,不由的皱了皱秀眉:“怎么是你?”
推开红松木门,昶煦被江册扶进屋内。
无数次地送快递,却是第一次这样走进她的领土。
不是斜余的视线,也不再帘窥壁听。
而是,光明正大的、一步接着一步、堂堂正正的、走进来。
这种感觉,有点像是小偷阴差阳错进了警局,成为一名人人歌颂的警察同志。
她的屋子和她的人一样,内敛的优雅。
比想象的还要宽敞,客厅左边是一张真皮沙发,沙发下垫着淡灰色的地毯,地毯上摞了堆书,书里夹着书签,书签上有她娟秀的字迹。
江册横扫了一圈她的领地,突然低头,盯着他脚掌下木质的地板。
低奢的纹路,让他下意识踮起脚尖。
就像是这样的木头被他踩住都是一种玷污。
昶煦坐到地毯上,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医药箱,抬头看了眼僵住的江册,请求道:“